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来来去去,皆由天定。”
张厌深满意点头:“你今儿总算说了句能听的话。”
这对老友惯常如此相处,贺今行看得失笑,既无要紧事就不再追问,携星央一道进去,向两位老者问好。
混血儿打过招呼,就闭紧嘴巴拘谨地在今行指给自己的位置坐下。
张厌深看这孩子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别扭劲儿,和蔼道:“禅房里确实没什么意思,这位小友不妨出去玩玩,这山上好玩的好看的勉强有几处。”
贺今行见状,也用目光询问,“我在这里和老师说说话,要半个时辰左右,能等得住吗?”
星央再度陷入犹豫,终究受不了这里的氛围,小声说:“那我在山下等你们。”
“好。”贺今行拍拍他,“冬叔那边应该快些,去找他一起下山也行。”
星央点点头,起身跨出门拔腿就跑。
屋里几个人顿时都笑了。
笑过之后,张厌深拂开面前摆着的佛经,给自己的学生倒一杯热茶,“今日能得空来瞧我这老头子,看来你们那新政准备得差不多了?”
贺今行瞥向弘海法师,既然老师没有避着,那他也无需避忌,遂挑重点道来,最后说:“圣旨已经发往江南,初十之前应当就会正式试行。”
张厌深认真听完,问道:“你是去过江南的,你觉得试行起来会怎么样?”
贺今行捧着茶说:“学生自然希望一切顺利,但心里也没底,未来如何实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