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倒是灵敏,然而时候未到,到了你自会知晓。”
崔连壁不解:“可顾元铮不是已经走了么?顾家幼子仍然留在忠义侯府上,还有什么未妥当么?”
明德帝不耐道:“几个小的算什么?”
言下之意,目的在是老的?
崔连壁一怔,想起顾元铮求上门说的那些话,又想起顾穰生那家伙的性子。权衡片刻,撩衣跪地,进道:“陛下,恕臣直言。您贵为天子,以千金之躯为由作筏,已是不妥。君绵病重,他儿子拒不探亲,就算不是您强令,只怕顾家人也会认为是您的缘故,从而生出怨愤。剑南偏远,若是将帅离心,天长日久,恐滋生动乱。”
明德帝一拍手边瓷枕,喝道:“你以为朕是在装病?”
“臣绝无此意。”崔连壁即刻叩首请罪。
明德帝还想斥骂,张口却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得不握拳撑住心口。
“陛下!”顺喜赶忙搀住他,另一手拿着帕子去接。殿里只有他一个人侍候,陛下未开口,他心里焦急又不敢叫人进来,顷刻便出了一头汗。
崔连壁也有两日不曾觐见,此时仰视皇帝揪着前襟直喘粗气的状态,不似作假。
难道龙体是真的抱恙?他心里顿时乱了乱。
顺喜扶着皇帝靠上引枕,安置好又奉了茶,赶忙出去拿药丸、吩咐小内侍请太医。
一时间,殿内只有君臣二人,明德帝仰头闭眼,自胸腔里闷哼一声,“朕怕他恨么?朕就怕他恨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