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头一偏,“喏,打牌呢。”
后门帘子卷着,可以看到小小的后院里围坐了一圈人,贺长期、星央、贺平再加一个正在摇骰子的牧野镰。
瞧见他俩过来打招呼,前三个都想撂了牌站起来,被牧野镰眼尖口快地制止,“哥哥们坐住咯,哪儿有牌没开就下场的?”
贺今行也叫他们不必,笑道:“你们先玩儿,我正好和冬叔说些事。”
贺冬下午到悦乎堂留下了见面的记号,这也是他来这一趟的缘由。
顾横之听他这么说,犹豫自己要不要留在院子里回避一下。
贺今行回头往屋里走,从他身旁过,极其自然地牵住他手腕,拉上他一块儿。
两个人在柜台前坐下,柜台里的贺冬瞧着他们相挨的肩臂,总觉得不怎么顺眼,掩嘴掐着声音说:“这么多人在呢,别太黏糊了。”
“什么?没有啊,我们酉正之后才见面。”贺今行十分坦然,觉得冬叔是先入为主了,摇摇头,直接拆信看。
第一封信来自杨语咸。
他发现重明湖北岸一带的农田在近几年间都变成了佃田,那些田大都是上好的稻田,重明湖畔除了那年端午泛滥之外亦无天灾,老百姓没道理同时期大量卖田。他又托州府里的熟人查一查主家是谁,对方却讳莫如深,反叮嘱他莫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