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呢?
他转头看着壁上“致君尧舜”的题字,目露悲戚,哑声道:“人人皆知,人人皆知啊。”
“父亲……”在场唯有裴明悯感到震惊。
贺今行回身握了握他的臂膀,继续对裴孟檀道:“下官之前并不支持开捐,但又无法让陛下支持改税。所以下官就想,能不能与相爷您合力。”
“既然不能单纯地取其一,不妨折中。既开放捐纳,也推行改税,只是两边都要缩小范围,不直接动到筋骨,徐徐图之。这样的话,政令颁布下去,执行或许也能顺畅一些。”
忠义侯道:“怪不得你上午要为老师说话,原来早有此打算。但开捐与改税皆是长久之计,要想合作稳当,老师就必须一直稳坐相位才行。”
贺今行说:“我知道。我愿意来找裴相爷,就是因为我确定,舞弊案与您无关。”
忠义侯敏锐地问:“你查到什么了?”
贺今行:“现在还不好说,需得再等几日。”
“你在要挟我们?”嬴淳懿道:“你独自查了这么久,却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们。呵,我还以为,你是真的不愿意掺和这些事。”
贺今行听出他似有误会,解释说:“侯爷想差了,并非我藏着掖着,而是我现在拿不出证据。我本想等证据确凿再下决定,但因今日朝会的形势,才提前过来找相爷。”
他顿了顿,干脆趁此说明白:“我并不想参与任何权力博弈,但如果只有参与进来才能做成我想做的事,那我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