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道:“蛇头死了,那现在岂不是就剩咱们手里的线索还连着?”他缓了缓,再低声道:“秋婶在江北,我写信请她回来一趟,尽快找到这个商人是谁。”
贺今颔首:“好,就看从那个‘商人’身上能查出什么。”
柳从心:“倘若真查出了什么,水落石出,你打算怎么办?”
贺今行毫不犹豫地回答:“如实上奏,还其他参与今科会试、殿试的考生一个公道。”
这个答案明明在柳从心的预料之中,真的亲耳听到,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转而问:“那个闲汉是榨不出什么了,怎么处理?”
贺今行想了想,说:“他固然犯了罪,但罪行应该不致死。继续关着,等真相大白的时候,再交给刑部定罪判刑吧。”
要是现在就把这人放出来,他怕也会被灭口。
柳从心听完,笑了一下,“好,我按你说的办。”
贺今行看他笑,也抿唇浅浅一笑,然后端起烛台送他回房间。
第二天,不论是宫里还是各个衙门,几乎没人再提舞弊案。
贺今行知道案子陷入了僵局,刑部卯着劲往下查,但线索断在蛇头那里,想要新突破还需时间。至于裴相爷那边,他没有刻意让人去盯,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动作。
但安静得如此彻底,他还是直觉不对劲儿。
转眼到初五朝会,贺鸿锦一言不发,裴孟檀也只禀农事与水利,百官亦半个字不提科举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