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赶紧略过这个话题,“你后面的话什么意思?”
“我在想一件事。”王玡天偏头看向车窗外,眸光变得悠远,“秦毓章一死,秦氏败落,旭皇子就失去了倚仗,陛下也不喜他,所以我一开始认为他很难被立为储君。相应地,裴相爷上位,忠义侯又得陛下看重,掌兵马司,参议朝堂事,胜算看起来要大许多。所以我初到京,便向他示好。”
王正玄边听边点头说:“是啊,不然呢?就是因为舞弊风波很可能影响到侯爷,所以相爷才那么慎重啊。”
王玡天:“经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发现,除了裴氏与忠义侯,还有一股势力也在觊觎储位。而且看起来,能量还不小。”
“谁?”王正玄还没想到这层,下意识问:“有那个爬上去的想法,也得有把梯子吧?除了忠义侯,还能扶持谁?”他压低声音,“宫里那个可是学废了,不成大器。”
王玡天笑道:“不成大器,不正好么?”
王正玄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恍然明白过来,一拍大腿。
对啊,一个平庸的小皇帝才更适合做傀儡嘛!
然而话又说回来,王正玄皱眉道:“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王玡天:“不是已经进宫了么?”
“你说贺鸿锦?”
“不然?”
王正玄摸了摸额头,“他不像啊。同僚这些年,我看他一直秉公办事,不偏秦毓章也不偏咱们,心计怎么可能忽然就这么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