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反正看这幕后之人是来势汹汹,不知道裴相爷和忠义侯他们会怎么应对?”
贺今行也开始收拾自己的招文袋,“行动越多,暴露出的痕迹也就越多。混进捷报处送参劾的人或许难查,但今日道荟芳馆举发的士子却是一找一个准;还有那个作弊的,拿进刑部,家里老子估计也跑不了。这些都是线索,不止法司能查,裴相爷他们说不定还会快一步——”
不对。
现在明面上还没有抖露出来,但他心知肚明,作弊的考生不止一个。
他把招文袋放到一边,拿了张大纸铺开,提笔凝思道:“能被点为进士的人,会试作弊,殿试却没被发现端倪,只能是也作弊了。会试题经手的人尚且算多,有内部官吏欺上瞒下、偷天换日的可能。但殿试并不需要印刷考卷,提前一天知道题目的只有皇帝,和两位主副考官,以及其他可能参与拟题的心腹人物。”
“加起来也数不出两只手,谁会是泄题的那个人?”
郑雨兴看着他在纸上写出的姓氏,努力跟上他的思路,说:“反正不可能是陛下,嫌疑只在裴大人和晏大人还有他们的心腹身上。”
“不能这么想。”贺今行看向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出会试舞弊,会牵连到哪些人,最后哪些人可能获利?”
郑雨兴飞快地动脑,伸出手,想到一个说一个,再掰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