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起上折子请命吧。”
王正玄应了声“好”,又说:“早该这样了,就让陛下看看,这是对大家都好、大家都不会拒绝的法子。”
裴孟檀再次唤文吏进来,吩咐:“去把晏永贞,贺鸿锦,还有陆潜辛,都请过来。”
王正玄一听就想反对,但忍着等文吏出去了,才说:“相爷,那姓陆的一个戴罪之人,之前腾不出空才叫他回来顶上户部的职缺。现在万事俱休,也该重选户部官,把他踢回衷州了吧?”
这事儿他提了几次,裴孟檀听着头疼,但一味敷衍拖着也不是办法,权衡过后,道:“开捐之事繁杂处还需户部出力,等此事了结,我便请陛下主持廷推。”
王正玄得了话,激动地合掌道:“好,我等着那一天。”
崔连壁对接下来的商议不感兴趣,更不耐烦坐在这儿旁听,便提前离开。
他独自走在空旷的宫道,应天门高耸在前方。烈日如一炉火,他倒悬在炉顶,汗水却是冷的。
御座上的君王心思愈发诡谲,列位的同侪各有谋算,他阻止不了,也就不愿意再卷进去。
或许,是时候急流勇退了。
“崔连壁下令让兵部尽快了结与其他衙门现有的公务往来,所有僚属都要展开自查自省。他这是要明哲保身,真不打算管开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