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自个儿来问您了。”
贺今行微微有些讶异,这比他预想的还要快一些。
他领着人去打井水洗一洗,一面把对方拿捏不准的事都给问清、解决了。
午后的官舍除了门房,几乎空无一人。两人在后院的藤萝架下暂坐歇凉,郑雨兴小声说:“……今早上裴相爷和王大人、阮大人一起递牌子求见陛下,他们在抱朴殿待的时间不算长,但出来的时候似乎面色都不太好,好像是当中哪位大人被训斥了。不知会不会和大人您有关。”
贺今行说不会:“陛下不会因我而训斥诸位大人。”
“那会是因为什么?”郑雨兴下意识追着问,“裴相爷那样的作风,断不会触怒陛下。但既然不是他,也有他在场,陛下竟还是这么不给面子。”
贺今行却不意外:“就连秦毓章都做不到让陛下完全满意,更何况其他人?”
郑雨兴今日第一次进抱朴殿直面天颜,但短暂的兴奋过去,只剩下更多的惶恐。他说:“真让属下想起伴君的那句话。”
贺今行:“难以桩桩件件都让陛下满意,那就时刻无愧于自己。”
郑雨兴挨着他,默默点头。
眼看时间不早,两人回到房间,贺今行取出一袋昨晚才拿到的碎银给对方,“这个月的俸禄十有八九也要延后,我先垫着,你帮忙发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