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襟见肘,解决国库亏空的问题迫在眉睫。臣等苦思许久,合计出两个办法。一为开捐,二为节流。整理成文,请陛下垂阅。”
裴孟檀拿出奏章呈上。
明德帝翻阅奏章之时,阮成庸谦卑地拱手道:“陛下,开捐之法,前朝早有成例。如今若效仿行之,只需扩大一些开具官身的范围,再略降低一点门槛,筹得款项足可解国库燃眉之急,陛下也无需再为此多添烦忧。”
明德帝掀起眼皮看他们一眼,没说话。
阮成庸再一揖,瞥了一眼旁边的同侪。
王正玄记着侄儿的话,本来不想开口。但他们仨来之前开了个小会,阮成庸说开捐,他就得说另一项。于是他硬着头皮也拱手道:“除了借开捐开源之外,也要节流。能砍掉的支出都要尽量砍掉,能往后延的支出也都尽量往后放一放。譬如边军的抚恤,就可以放到明年再发。”
明德帝正好看到奏折上说这一块的内容,写出来的东西比说出来的话委婉得多,用意却更狠绝。他看着看着,看笑了:“王正玄呐王正玄,朕说你们怎么不带上崔连壁一块儿,你这心思没敢让他知道吧?”
王正玄神情一讪,随即正色道:“臣明白陛下对牺牲将士的痛心与体恤之情,但此事实乃无奈之家,活人都吃不起饭了,哪儿还管得上供给死人?活人与死人相比,自然是活人要紧啊。陛下,此事全由臣一己提出,不论之后会担上什么骂名,臣都不收回此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