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地揭过去。”
“边关大捷,皇帝赐死奸相,民怨可平消。朝臣之间的怨愤,却还需有人出面压制。而这个人选,自然非现在的百官之首,裴孟檀裴相爷莫属。”
柳从心不解:“让他说他就说?秦毓章死了,政事堂的第一把交椅轮也该轮到他。”
要他说,等就是了。朝政需要有人主持,政务需要有人处理,皇帝也不能一直让那把椅子空着。
贺今行道:“可让谁坐上那把交椅,全看陛下金口玉言。”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想要坐上去的人很多。对陛下来说,裴相爷固然是最合适的,却并不是非他不可。
“也是。”柳从心想了想,肯定道:“看来裴孟檀为了成为秦毓章,向皇帝妥协了。”
贺今行也感慨,却是因为:“先前他要忍,依附他的大小官员就都得忍。现在要廷议选官,一层一层往上挪,他不动,他底下的人怎么动?上有皇帝相逼,下有僚属策动,这个头,他不低也得低。”
“这是被架上了啊。”柳从心感到讽刺,转念又道:“不对,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虽然裴孟檀看起来吃了些亏,可他到底拿到了实权,裴党得利最大的就是他了吧。”
最后一叹:“官场就是最大的名利场,不求名利的官儿,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