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厌深继续道:“我猜你早就为他做好了准备,不然不会娶撄宁的孩子做儿媳妇。但是有那么多人盯着,你们能怎么办呢?不外乎移花接木,让他改名换姓、躲躲藏藏地过一生,是也不是?”
秦毓章不答,低头看纸条,纸上只有一句话——嬴旭的亲生母亲是谁?
他看了片刻,将纸条揉进手心,“老师去雩关,原来是为了此事。那么——老师能做什么?”
他顿了顿,又莫名地再问了一句:“老师难道就实现志向了吗?”
“嗯?”老人深陷的双眼微微睁大,面上泛起浅淡的笑意,温和地说:“我还有一个学生,尚未出师。”
“那就是还有机会?”秦毓章垂眼,无声地笑笑,接着说了一句“很好”。
他取来纸笔铺开,运笔如飞,比外头的雨势还要急。
这场雨时急时缓地下到了第二天上午,才云散天晴。
桓云阶与贺鸿锦联袂进宫,一道来请罪。
禁军与刑部联合在宣京城内搜查近三日,依然没有找到赵睿。
“要你们有什么用?”明德帝按着额侧,做头疼状:“找不到,那就继续找,还要朕来教吗?”
“陛下息怒。”桓云阶忙道。他也不想吃挂落,但此事确实棘手,不得不说:“可是,臣等把城里能搜到的地方来回搜了两遍,掘地三尺,却半根毛都没发现。臣以为,或许赵睿早已不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