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刀擦净收好。
另两人处理好现场,带着尸体跟他一块儿离开。黎肆在半道又问:“那晏尘水那边……诛杀令没下到咱们手里,就当不知道?”
“随便吧。”陆双楼无所谓地回答。姓晏的与他有什么干系。
他背着匣子撑起伞,拢了拢身上衣衫。
细雨连绵,织出重雾。
贺今行带着晏尘水跑出两条街,见暂时没人追上来,才停下用绑腕的布带给右手做了简单的包扎。
“伤得重不重?”晏尘水喘着气问。
“还好,只划到了皮肉。”贺今行示意他整理好形容,再去租了马,冒着淫雨片刻不停地回城。
到长定门时,已过午时,本来畅通的城门口排起长队。因不少人打着伞,更加拥挤。
他俩还了马,一打听,据说是今早有伙盗贼流窜到京畿地界,顺天府发了布告,城门卫因此加强了搜检。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不对劲”三个字。
要是真有这么一伙四处流窜作恶的贼人,刑部与通政司不至于都半点风声没有。
“带牙牌了吗?”贺今行问晏尘水。他没带牙牌证明不了身份,被扣住了就得到各自衙门去一趟,这一处容易引麻烦。
后者摇头,再次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手,因被衣袖遮着,看不出伤得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