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评并不好,家里儿子被砍头之后,去年还是前年,就举家搬走了。至于搬去哪里,老家还是哪个亲戚所在,邻里都不太清楚。
“不来这一趟还真不知道,人早就消失了。”晏尘水更加肯定这里面有鬼,站在街中思量半晌,说:“我们还是去宅子看看?”
“好。”烟雨如雾似的笼下来,贺今行撑起油纸伞。
到吴宅前,见门庭生杂草,柱檐挂蛛网,显然大门久闭。但只看门庭还不够,他们绕到无人处,翻墙进宅,落到一进庭院中。
正房屋门大开,二人收伞步入其中,耐着尘灰四下查看。多宝格上空荡荡,锦帘被扯掉大半,轩窗下有几盆枯死的花草……
“走得很匆忙啊,还只带了值钱物什。”晏尘水拉开梳妆镜前的抽屉,里面只有几朵绢花。
贺今行将不慎挂到伞上的蜘蛛抖落地,环顾道:“这宅子不小,陈设不差,遇到什么事,才不得不匆忙搬走?”
“没有天灾,就是人祸。”晏尘水两道眉毛绞得死紧,从正房出来,看过两边厢房,再去前院。
贺今行跟在他后面,就要穿过月洞门之时,耳中突然闪过一丝极细的嗡鸣,本能地叫道:“等等!”
“怎么了?”晏尘水回头到一半,就被拽住衣领往后一拉。
同时腰侧陡然袭来一股凉风,让他不自觉收腹,再低头一看,只抓到半截刀尖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