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也抓得随意,漏了几缕头发丝儿,显然是睡着了又被叫起来,迷瞪着眼抱拳道:“不知将军有何要事要问,末将必定知无不答。”
韩履宽把那封信函给他,“你看看。”
贺长期仔细一看,当即完全清醒,皱眉道:“振宣军的情况竟然已经这么严重。”
韩履宽道:“不然?这些完全可以预见,兵马岂是那么好带?打仗岂是那么容易就打赢?”
“将军说得对,打仗绝非儿戏,获胜需要巨大的决心与代价。”贺长期单膝跪地,请道:“末将愿为先锋,接应振宣军前探完成任务。”
他说罢,抬头等待对方下令。
韩履宽却背着手看他,迟迟不说话,心道这小子果然不会看脸色。
他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沉默片刻,说:“振宣军的现状如此,也不能完全归咎于方总兵。”
新兵新将,有疏漏在所难免,再者说,“隔着建制也是同胞,总不能袖手不管,真做壁上观。”
“罢了。”韩履宽示意他起来,拍拍他的臂膊,“我们都是半截入土的老头子了,未来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肩上。我给你三百匹马,带足粮草,好好干。日后背着功勋回到十三营,也给咱们涨涨脸。”
贺长期即应:“末将必不辱使命!”
他精神抖擞地回到自己营帐,里面已经点了灯,睡一块儿的同袍们都醒得七七八八。贺平问:“韩将军叫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又有什么秘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