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简略地提了提。
“江南总督许轻名……他是不是秦毓章的学生?”晏尘水回忆道。
贺今行轻轻颔首。
柳从心惨淡一笑:“怪不得,陛下对我的举告不予处理。”
晏尘水这样不喜欢叹气的人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像这等军情大事,陛下还得依靠秦相和他的门生,依靠秦党。别说一封举告信,就算再被弹劾一百次,短期内,秦相也是不会有任何事的。”
“而且,为了前线的军队能尽快地拿到钱粮,我们是不是还得希望秦相爷好好的,连病都不要生?”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憋屈,令他感到有些难受,仿佛遇到久久不能侦破的重案,因此抓耳挠腮地试图找出其中盲点。
倏地灵光一闪,真让他想到了,“凡事都有两面,按照我们前面的说法,虽然现在得盼着他好。但是等到江南路把筹措好的钱粮运送到苍州,振宣军重整旗鼓,打赢了西凉人,秦相爷是不是就没有倚仗了?那个时候,他就算下大狱也不会影响到国土得失了吧?”
贺今行顺着这跳跃的思维,思索道:“话糙……理不糙?”
他与柳从心对上视线,慢慢说:“战争总会结束,我们现在确实不好做什么,但也绝对不能就此松懈。”
“对,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到时候给他来个大的。”晏尘水也看向柳从心,“你不是有证据么,趁着这个机会都找到手里,越多越好。还有那本账,你要不要拿来给今行看看,他记性可好了,过目不忘,万一被毁了,我们还能再默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