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挡住柳从心三人,拱手低头:“相爷。”
那把短刀无处可放,也不能丢掉,只能攥在手中。
秦相爷随意地应了声,从左扫视到右,没有在倒塌的彩棚与混乱的庭院上停留片刻,最后回到眼前的青年,“你手里拿的,是你的刀?”
贺今行多少了解曾经的上峰,这个问题有些棘手。他沉默片刻,选择回答:“是。”
“是我的。”柳从心扬声说罢,几步上前。
祺罗拉了一下他的袖子,没拉住。浣声不敢随意插话,挽着祺罗,绞紧了手中的衣料。
贺今行被打断,神色不变,侧身等他过来,才平稳地说道:“我从前随身的匕首断在了叶辞城外,回京后托柳大人帮我再寻一把。柳大人答应要在今夜给我,事到临头却反悔了,难道是不肯割爱么?”
“贺今行!”柳从心提气喝罢,气血翻涌的心口,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柳大人别急。”他笑了笑,打量一圈短刀,“确实是把好刀,但我认为我比你更适合拿着它。”
而后扶住对方没有受伤的那截胳膊,轻声说:“我不想与你争,你要怎么才肯让给我?我们好好商量,对大家都好。”
柳从心不想连累太多人,更不想谁来替自己顶罪。他本打算自曝,这番话却让他拿不定主意,遂压下眉,盯着贺今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