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今行从他怀中食盒里摸出块点心,堵住了他的嘴巴。
两人回到晏家小院,这方小天地还是贺今行记忆中的样子,西北角的枣树安静盛开着黄绿小花,西厢里依然摆着两张床。
晏尘水进屋放下果子盒,就开始翻箱倒柜,最后在床上的被褥底下拽出几本记录簿。
贺今行刚把桌面收拾整洁,立刻就被放上一本摊开的簿子。
晏尘水哗啦啦地翻到某一页,指给他看:“我们上次说的重明湖填沙那个案子,这几年我断断续续调查到了一些东西,都汇总在这儿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查得这么细,厉害啊。”贺今行仔细地看起来,起始竟是从陆双楼告御状开始,那场朝会上的关键对话都有。
“也幸亏是朝会,有专人记录百官言行,只要能想法子借阅那些档案就行。”晏尘水对此不以为意,反而有些苦恼:“我总感觉上峰在有意无意地针对我,让我忙成陀螺。”
他记录了好多他自己认为有疑点的案子,但是上峰派给他的公务实在太多了。他并不讨厌办案,但经常忙起公务就是没日没夜的,完全顾不上自己私下的调查。于是这些记录簿上的内容越写越多,却总是来不及处理、了结。
因此他一直在思考该怎么解决,“你说我能不能也去找个靠山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