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的位置,攥紧手中后脑颅骨,调整好姿势,一下将骷髅磓到墙上。
一声钝响,不止墙体,似乎脚下地面都震了震。
晏尘水上来看额骨损伤,与袁三儿那具尸体相差无几,甚至凹面还要稍大一圈。
“能打死人么?”他最关心这个。
贺今行想了想,实话实说:“击打在颈椎脊髓,或许可以,额头,不太行。哪怕本就有躯干上的重伤,也无法立刻毙命。”
他回过头,看第一副尸骨,“但袁三儿的躯干骨头并没有明显的骨折、错位或者切痕。”
“可能是下毒,或者惊悸、窒息。”晏尘水顿了顿,压低声音:“当时的情况已无法复原,我们衙门里还有内鬼。”
贺今行颔首表示明白,看着他仔细擦去那颗骷髅头上沾的泥灰,又好好地放回隔间。
晏尘水一直被看稀奇的目光跟着,出来之后,解释道:“既然已被执行死刑,那生前的罪恶就一笔勾销了,现在他们帮助我研案,我自然要尊重他们。”
在他眼里,活着的罪犯自然面目可憎,然而一旦死去,他们就会变得无害可亲。
事情办完,两人从停尸房出来,从泡着柳枝的水缸里取水洗手。
整个刑部后堂除了牢狱大门透着灯光,再没有其他人。空中飘着若有似无的腥气,不重,却仿佛能粘到人身上,叫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