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率先打了声招呼,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他越发纳罕:“你怎么也一副傻乐的模样?”
“嗯,有吗?”贺今行停下来,摸了摸脸。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呢,贺长期接着猜道:“回京官职有着落了?”
“没。”贺今行放平嘴角,迟疑片刻,说:“具体原因不方便告诉大哥。”
而后在对方竖眉毛之前,赶紧转移话题:“大哥这会儿专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提起正事,贺长期变了脸色,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他,“这封信,劳你带给我爹娘。”
信封已不新,似乎揣了许久,多有折皱。
贺今行接过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认真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带到。”
贺长期叹了口气,“他们要是问我怎么样,你就说我一切都好。”
年少时他为证明自己,负气离家,立誓不做出一番成绝不回乡。而今经历过生死一线,方觉曾经幼稚。
然事到如今,肩上担着更多的责任,无法再像从前那样说走就走,只能托音信千里,聊寄此情。
他托了信,又嘱咐道:“京中不比边关,眼下的形势只怕比几年前更加严峻,你且多加谨慎。京里不好留,就再寻个外放。有需要讲人情的地方,就去找我爹说说,家里总归还有脸面。至于大伯那边,你若实在不喜,不往来就不往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