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南墙不掉泪。”
转头又问:“那几个护院怎么办?”
傅府新上任的当家老爷,不知是害怕什么,总之派了人一直埋伏在陵园里,就守着墓等人来挖。
他俩来得早,挨个打昏了,就堆在隔壁石像生后头,又是深夜又是下雪的,凑近了才能发现。
陆双楼答:“再冻半个时辰就该醒了,死不了,不管。”
漆吾卫不能随意杀人,杀错了还有麻烦,所以他们都没有养出草菅人命的习惯。但要论救人行好事,也没那份菩萨心肠。
黎肆便直接检查地面痕迹,一面抱怨:“唉,你说这些人,不愁吃不愁穿的,都安安分分做事别想不开,不行吗?”
省得他们跟着没日没夜、迎风冒雪地出任务、善后,几个月都轮不到休沐。
陆双楼也倦得很,抱臂阖眼,额头虚靠着伞柄,懒得再开口。
两人再待一刻,确认那个刑部主事没有去而复返,就能回城复命。
一时间天地寂静,松柏悄悄。
檐上雪又厚两分。
调拨军需的圣旨辗转送到累关,王义先跪地听旨,听到一半,当场爬起来,咬着牙忍了又忍,才没一剑劈了圣旨。
宣旨的礼部郎中抖着声音念完,差点虚脱,万幸西凉人占了秦甘三州,自己不需要去仙慈关再遭一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