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呢。”
能坐镇仙慈关的当然只有殷侯。
贺长期崇敬这位叔父,姑且忍了牧野镰的聒噪。
后者一看有戏,摆出正经模样继续道:“不怕贺将军您笑话,我扯席子上山本意也是想当个绿林好汉,没洗劫过穷苦人,还想带着他们一起发财——您是看到过的,那么些雀蒙眼的夜瞎子,自个儿家里都活不下去了,我收留他们,他们才能跟着混口饭吃。”
这马匪一张嘴,索人命的无常鬼都能吹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也不怕哪日被真菩萨显灵降道雷给劈咯。
贺长期熟知他秉性,当然不信,“打住,你到底什么个意思,不说就滚!”
他不信没有混进城的办法。
“那我就直说了啊,您别不信。”牧野镰挺直腰杆,“我们商量过了,想投军,或者说,被招安。”
这话利落,意思也足,贺长期不由侧目。
牧野镰任由他打量,牙花子一咧:“以前西北军严进宽出,咱这号人没那个机会。但现在仗打着,人是一坑一坑地死,军队也就缺人了是不是?贺将军你看我们这百十来号人,也是经过历练的,拉到战场上不怵人,运气好能砍几颗头,实在不行做炮灰都算有用。您觉着怎么样?”
“不怎样。”贺长期收回目光,迈步往前,“能不能收编你们,我做不了主,得进城问过守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