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绵点着他的手心,叹道:“殷侯应当是怕走漏风声,对北疆边防不利,落在陛下眼里,反倒是他们的关系坏了。不过雩关需要武器,也不算乱来。”
“你别叹气啊,天要下雨人要打仗,那都是没办法的事,你别操这些心……”他赶忙劝说,忽听屋外站岗的近卫重重咳了一声。
“有事儿来了?”君绵自病后慢慢卸了所有的职,但心里还挂念着,更不愿自己耽误任何公事,立刻撵他走,“我不操心,你赶紧去忙,别偷懒,别乱来。”
“我这才回来。”顾穰生不情不愿地走出去,扯着嗓门儿问什么事。
近卫也是一脸牙疼的表情,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二公子回来了。”
“嗬,还知道回来见他老子。”他声音当即低下来,“叫他到校场去。”又回头提声说:“阿绵,我去大营了!”
蒙阴原本是军屯,后逐渐发展为边陲重镇,不再适合寻常操练或是演习,南方军就把大营迁出三十里。
顾横之比他老子先走一步,先到校场,找了块地儿规规矩矩军姿罚站。
顾穰生来了,绕着他转圈打量,“先斩后奏玩儿得挺溜啊,一声不吭跟着使团入南越,你娘还以为是我把你派出去的,老子替你背好大一顶黑锅。”
这小子又长高了些,绷紧的躯体肉眼可见更有力量,头脸上还有些未消的疤痕,他娘看见又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