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打了这么久,兵疲器损,正是亟需补给的时候。”
“不能这么说。”傅禹成却道:“北黎毁坏盟约的军报大家也都看了,晋阳殿下先是分兵支援西北,而后设伏歼灭北黎先锋军,又力抗其主力于雩关,局势紧张不亚于西北,对武器的需求是燃眉之急。不如先将这批武器送到雩关,再责令荼州攻城作加紧制造下一批,供给净州那边。反正净州那边暂时处于休战期,也不急着用……”
听到这里,盛环颂忍无可忍,拍桌子道:“你懂个屁的局势!”
傅禹成不屑:“怎么,盛侍郎以为只有你们兵部的人才有资格谈军情?本官告诉你,雩关若是出一点问题,北黎人进来,一过燕山就能冲到你鼻子底下。到时候,哼,你这样的就是千古罪人!”
议事桌上又大吵一架,吵到最后照例请秦相爷做主。
秦毓章合上一本刚批完的折子,眼神没分出来片刻,“不论功过,赏罚自有陛下做主。武器送到雩关还是仙慈关,自然也要请陛下决断。”
散了会,正好快到下衙时辰,傅禹成一肚子气,干脆直接坐轿子回府。一路上暑热灼人,他心里却冷意直冒,又冷又热,冰火两重天。
回府没来得及躺,就叫人伺候着换了身官服,又调头单独去见秦相爷。
到了政事堂,当值的舍人却说,相爷已经归府,“若是傅大人您来找,就请您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