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明悯依旧从容,“在下着急又有何用?王上既已派兵向四方追查,自然一定能找回王大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在下若是日日着急,岂非是不信任王上?”
他向交禹王作了一揖,然后转向巫师,真切地疑惑道:“在我朝,皇帝陛下金口玉言掌控一切,只要陛下开口,万事无忧。难道在贵邦,不是这样的吗?”
两名巫师面面相觑,如芒在背,不知该如何回答。
交禹王一掌将手边服侍的奴隶拍出丈远。他手劲极其重,那奴隶当场昏死过去,很快被侍卫拖走。
宫殿里所有的越人都立即跪伏于地,请王上息怒。
交禹王怒喝道:“难道你们都觉得孤的命令是戏言吗?”
奴隶们皆战战不敢言,离得近的更是抖如筛糠,生怕下一个被拖出去的就是自己,却又不敢退缩躲避毫厘之距。
裴明悯心下叹息,拱手道:“王上一怒,伏尸百万,谁敢将王命当作戏言?”
交禹王阴沉地盯着他,许久,才让人去传召负责追捕叛军的那名贵族。
他却一直提着心气不敢放松,直到结束后回了寓居,慢慢坐下来,才发觉一身冷汗早将里衣湿透。
交禹王傲慢、易怒、滥杀,那位未曾露面的大祭司却有些卓见。
他之所以不担心王大人的安危,是因为在王大人被劫走之时,扮作随从与他们一道而来的顾横之便追了上去;确认那伙叛军是为了拿宣朝的使臣做筹码,王大人没有性命之虞,才返回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