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时间,说:“晚上见。”然后指指他的右手,“要尽早看大夫。”
“回去就看,冬叔应该在等我。”贺今行举起左手保证。
两人各自一同到正阳门才分别,贺今行回到侯府,贺冬果然已在和持鸳一起等他。
他把自己脏掉的斗篷放进衣篮里,才想起身上这件披风忘记还给顾横之了,一时有些懵。
怎么会忘记呢?
持鸳看着他颇有几分懊恼的表情,忍不住笑:“是顾公子的吧?奴婢一道送去洗了就是。”
他轻咳一声,单手把披风脱下来交给对方,待人端着衣篮走了,才折起衣袖。
手腕的情况比他估计的要严重一点,贺冬不止给他贴了膏药,还捆上了夹板。
他轻轻摆动右手适应了一下,欲言又止。
贺冬不用猜就知道他想什么,“好好将养着,除夕之前能拆。”
“那就好。”贺今行露出笑容,不用说就把左手伸出去。
贺冬却没再像从前一样又气又急地叮嘱,只继续把脉,然后开一张调理内伤的方子。
他是希望自家小主子远离危险不假。但他们这拨人,本就是苟存下的性命,生死悬在头上,搏命才有机会。就像今日他只是跟一路,就差点跑散自己这把老骨头,更遑论还要和那贼子交手,之后还得应付官差。他如何还能苛责。
途中,殷侯过来,旁观了一会儿,待贺冬收拾药箱去抓药,才问:“认得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