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扶他的奴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驿吏。
驿吏撞到门墙,只一瞬便又握刀重扑上去,欲再行刺。贺今行将将赶到,擒住他握刀的手一折,同时踢膝用力一拽,便将人放倒在地,卸了手脚关节以防逃脱。
“别动!”
在他身后,醉意彻底消散的使臣哀哀痛呼,指使身边的奴隶,“还愣着干什么?想我死吗?去叫大夫啊!”
奴隶慌忙点头,把使臣交给另一名奴隶扶着,腾出自己双手往身上揩去。
那双粗糙的手停在胸腹间,伸向怀里。
就在这时,一截玄青色的袍摆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顾横之示意另一名奴隶将使臣挪开些,挡在他们中间,平声问:“你想干什么?”
这名奴隶抬头甫一与他对视便将头埋到更低处去,转身欲走。
“取下头巾。”他先是用官话说,对方没有反应,又用南越古语重复了一遍。
刚转过去的背影顿在原地。
顾横之静静地等,只一个呼吸,从前方骤然甩来的衣袍之后,一把短刀兜头扎下来。
他不闪不避,双掌一伸,夹住刀身;再反向下一坠,接了个膝撞,瞬息间便夺下短刀。
对方吃痛弯腰,反手撒出一把草木灰。趁着顾横之下意识偏头闭眼的当儿,竟选择直接逃走。
贺今行见状,放开那驿吏,起身欲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