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射空羽箭的同袍。
南越人五丈距离之内。
今晚月亮迟迟未出,但在火盆照耀之下,剑门关楼上的军士却总有一种似乎能看清他们藤牌纹路的错觉。
站在最前排的顾横之却没有关注最前沿的南越人,目光落在后面那片雾霭。
混杂了夜色的浓雾深沉可怖,好似那种大型虫群的母体一般,能源源不断地生出黑甲士兵。
一排又一排的连弩被推出了雾霭。
剑门关道狭窄,弩又是需要空间的利器,能够并列的弩机并不多。然而对于同样受到牵制的剑门关守军来说,依然会受到极大的压力。
“举盾!”顾横之下令。
楼上待命的步兵们齐齐踏前两步,插入箭垛之间的空隙,举起盾牌顶在头顶,遮住自己和右手边的弓箭手。
没有一名士兵退却或是高声喧哗,只有才将换上不久的细鳞甲随动作同时哗啦作响,又整齐地消散。
来自南越箭雨再次笼罩剑门关。
弩箭的穿透力强于弓箭,又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一波又一波如暴雨猛冲、瀑布捶打,冲乱了阵型,打碎了盾牌。
关楼上不断响起闷哼与惨叫,更多的军士无声倒下。他们的尸体被无声地拖走,空缺的位置则立即补上新的军士。
“杨将军,掩护我。”顾横之将关楼上的所有声响听在心里,他退后一步,对游击将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