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凑过去,“兄弟,要不这样。兄弟我身上还有一块银锭,你来摸走,然后给我解开绳子,让我好吃个饱饭,行不行?”
“真的?”州卫本没当真,戏耍一般上手摸进他怀里,却真摸出了两块银锭,一块拇指头大小,差不多是他一年的饷银。他顿时惊了,油水竟没被前头经手这匪徒的人全部收走?
“成色重量都还不错吧?”牧野镰也嘻嘻笑,“我还有呢。”
州卫立即眼热地看向他,“在哪儿?”
“兄弟别急啊,大家都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你要银子,我还能不给吗?只是兄弟我现在真的太饿了,你先把绳子给我解开,我吃完饼再说。”牧野镰扭了扭身体,找出被压住的那块饼子,又低头舔了一下。
重罗白面饼。
哪怕沾了灰,那也是重罗白面!
州卫只迟疑了一个呼吸,就用小刀割开他手上的绳子,把他双手解开。
反正是关在囚车里的,只要不把人放出囚车,解个手绳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跑出了囚车,那周围都还是官兵,能逃得出去?
“谢了啊兄弟。”牧野镰捡起饼子,咬了一大口。
州卫又被他逗乐了。
他看着对方,也更加高兴,面饼和着泥吧唧吧唧嚼下肚。
这样才对嘛。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视钱财如粪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