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个人不小心掉水沼了,现在已经被捞了起来。”
“嗯,这一片有潜沼分布,但不多,也不大,基本都在低洼处。你们不知道才中招,知道了应该很好防备。”南疆的地形最为复杂,沼泽之类的小块水域比西北多得多,看他们身上能浮水又透气的藤甲就知道,这片藏着潜沼的草甸对他们并不会有多大影响。
贺今行又问:“那你们接下来的打算是?”
游击将军又瞅向顾横之,后者微微点头;他心道,您和这位同窗关系这么好的吗?嘴上同时说:“我们也是在任务途中,但还没对接上,要去找任务目标。”
他只说了个大概,顾横之直接道:“我们与西北军约定今日在此交付马匹,但贺长期迟到了。”
游击将军傻眼了,行军任务的具体内容岂是能轻易告诉不相干的人的?
但他二公子不可能不知轻重,更不会随意地泄露军机,于是他颇觉古怪地顺着随口说:“西北军那边是步兵,步兵嘛,就是慢得要死。”
“不可能。”贺今行立即反驳:“我大哥他们行军严密,纪律第一,若非意外,绝无延误可能。”
看着周遭除了顾横之都不掩惊讶的众军士,他跟着解释:“我大哥就是贺长期。”
游击将军想到对方也姓“贺”,顿时明白了,“怪不得,你也是贺大帅的子侄,一家人呢。”南北三方边军,统帅互有交情,底下互相看不起。对于南方军的人来说,西北军值得尊重就贺大帅一个人。但贺长期因为在摧山营里待过,年末大比和顾横之一起助摧山营夺魁,站在这里的人都是知道的。贺长期是条汉子,那他的兄弟想必也不孬,众军士便对贺今行天然升起些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