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孝敬看,就知此人贪污行贿惯了,且胃口越来越大。放着不加制止,早晚会捅出大篓子。”
“所以黄大人死了。”贺今行提起这位短暂共事的同僚,便觉悲哀。
他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郑锋毅欲投二主,想必舍得银钱开路,长利做筹码,侯爷也能不为所动,果真心如磐石。”
“我事先并没有想到他竟如此大胆,许轻名的心腹,说杀就杀。”嬴淳懿收回手,将他放开,“再者,我虽有猜测,但无凭无据,并不能将他捉拿查办。更不可能去提醒许轻名,他极擅以小事做文章,你与他打交道也小心些。”
说罢见他不言不语,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信不信,都是如此。”
贺今行与他相识多年,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说自己不信他,然而他哪里是不信?
道理易懂,情分难割。
“侯爷所言皆是事实,我明白。”他摇头否认,仰头望向夜空。
盈月被浓云遮蔽,只有点点星光落在他眼底。
嬴淳懿亦负手远望,冷声道:“现在看,整个江南路官场都烂透了。”
“不,还有好官。”比如莫县令。
“沙里淘金罢了。此次差使结束回京,朝堂上必然会起风波,你怎么看?”
“眼前事尚未做完,还不知有多少变数,不好推论。”贺今行的意思是专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