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贱籍不计入赋税人口。若是查,就先让家奴丫鬟顶上,日后再慢慢转回贱籍。”黄主簿冷笑:“这左手倒腾到右手,就能把好处占绝,就算暂时多缴一些税,也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贺今行当即说:“此种行径流毒深远,不能让他瞒下去。”
“这正是制台的目的。”黄主簿抬指道:“宜早不宜迟,咱们立刻就动身前往州城,搜集证据。”
三人出到大堂,王老伯还是坐在原处,抱着一杯茶水,姿势几乎没有换过。
莫弃争主动商量着说:“小贺大人和黄大人公干,下官就做主请老伯在我江阴住上两日,如何?”
老人不明所以,但不管他们说什么都是忙不迭地点头。贺今行上前向对方解释,只重复地听到“小老儿听大人们的安排”一句。
他看着老人害怕说错话的拘束的模样,心下不忍,犹豫片刻,问:“您想回稷州吗?”
王老伯愣了一会儿,然后缓慢而坚定地点头。他在江南路再无亲人,而老家的村里都是他认识了大半辈子的乡里乡亲。
贺今行抿了抿唇,向他郑重道:“这次差事结束,我会想办法送您回去。我现在走,大概后日午时左右回来。”
“真的?”老伯下意识问,又忙说:“我相信你,我就在这里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