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绝不可卸甲。”
贺长期从最初的惊异之后,便很快接受,此时沉吟道:“如果我没记错,地理志记载,秦甘气候干燥,风沙又大。一直不卸甲,我没问题,但跟着去的军士是熟手还是?”
“朝廷没有设置专门押送军饷的队伍,以往都是临时征调卫军。此次赶得急,可能会从禁军里抽,怎么让他们信服就得靠大哥你了。”他放松气氛似地笑了笑,“你还记得贺平吗?他从前在西北军服过役,于宣京和仙慈关两地往返多次,对这条路很熟悉,现在南城兵马司做巡逻兵,大哥可以想办法招他做副手。”
“他们也上京了?”贺长期对自己每一场打输的架都记忆深刻。
贺今行点点头,知道对方还记得就行,“快要点卯,我得马上回舍人院,大哥若有什么事,可晚上再来找我。”
后者握着拳咽下一肚子的疑问,目送他消失于一片屋檐后,利落地翻回去,跑向自己的院子。
天边如大鱼翻肚,露出一缕白色晨曦。
卯时正,贺今行踩着钟声将将跨入政事堂的大门。
掌印大人也刚到片刻,见他来,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是怎么了,好好地突然就召开大朝会。
这位新来的掌印也姓秦,面相身材不如上一位周正,但对一众下属都比上一位要和气许多,也不爱故意磋磨人,是以更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