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中午别忘了喝药。我跟着孟爷爷弄完就回来。”
贺今行点点头,看着一老一少走远,眼前天色陡然暗下来,街上青砖府墙皆是影影憧憧。
他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脊背撞上一只宽大的手掌。
“怎么了?站晕了?”贺长期把他的轮椅推过来,扶着他坐下。
贺今行吐出一口浊气,稍微缓和了些,说:“腿有一点疼。”
下一息,果不其然地被大哥叨叨:“让你注意,你不听,发作起来知道痛了。”
“坐一会儿就好了嘛。”
一直沉默着的顾横之却递给他一条手帕。
他笑容一滞,摸上额头,才发现满是汗水。
那对兄弟准备去悬壶堂,一个赛一个地瘦如柴,贺长期看不过眼,想送他们过去。恰好林远山回来,揣着暂时没有用武之地的银票说:“要不去我们商行的医馆吧,比悬壶堂近多了。”
但前者又担心自家一不注意就出幺蛾子的弟弟,犹豫不决。
顾横之说:“有我。”
贺长期便放下心来,由林远山带路,从那男人背上接过对方的兄弟,稳稳地迈开步子。
这厢两人回到千灯巷,贺今行调息停当平静下来,才轻声说:“谢谢啊。”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顾横之在他身后,抿着唇“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