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着自己,她穿着一条黑色短裤,戴着个遮阳帽,正晃着腿坐在天台上吃饼干。她自然地把饼干放进嘴里,奶香味的,是童心雨最擅长做的小熊饼干。

原来是这天。

这是学院竞赛的后一天,童安在学院竞赛的最后被克劳德用刀砍伤了右腿,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童心雨专门开车来学校看她,她叁分的痛硬装成了十二分,被心疼的姐姐送了一袋子的小饼干。

她的面前洒下了一块阴影。

她抬头,看见了克劳德大学时的脸,他第一次跨越了那条两人默认的分界线,低头看着童安。他的样貌虽然和现在差不多,但那时他的表情还没那么少,童安还隐约能从他的面瘫脸上看出一点不安的忐忑。

“……对不起。”他说,“你的腿,还好吗?”

童安难得看到冷面酷哥不知所措的样子,在心里笑得不行,大方地拿出一把饼干放到他手里。

“比赛受伤很正常,别放在心上。我很好。”她笑眯眯地说,“诺,送给你,吃吧。”

他接过那把饼干,小心地捏起一片,放到嘴里。

“谢谢,”他诚实地说,“有点太甜了。”

“才没有。”童安笑着反驳道,“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饼干。”

梦境从这里开始变得乱七八糟。

她梦到潮湿的洞穴,坠着火烧云的天空,手指带着老茧的触感,梦到有湿润的东西滑过她的唇,最后梦到夏伯瑞的脸,他笑着说。

“安安,你湿了。”

她从梦中猛地惊醒,脸色黑如锅底。

她的内裤被水浸湿了一片,湿漉漉的布料黏在肉阜上,她用手指摸了一下,摸到一手潮湿黏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