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许久,折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在经卷中夹了一封信,是给我的,我已经……看过了。”
梦石说着,又深深端详起面前的少年来:“公子你是否早就知道?”
“梦石,”
折竹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却道,“我曾说,我是因我与容州知州祁玉松有旧怨才会救你,这话,原是在骗你。”
“其实想救你的是祁玉松,我之所以应他,不过是好奇你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冒着得罪晋远都转运使的风险也要救你。”
折竹的嗓音裹在泠泠的水声里:“至于你的身份,不久前我的人截了祁玉松派去白玉紫昌观的人手中的东西。”
说着,他将一枚嵌玉貔貅的金锁递到梦石眼前。
梦石险些将木桶丢到水里去,他勉强稳住心绪,将那金锁接来,又提一桶水。
那金锁,是他师父当初剖开母亲肚子将他取出后,在他母亲手中找到的。
他昔年离开白玉紫昌观时,将它留给了师父。
梦石到此时方才恍悟,当初在竹林小院,他替这少年换伤药时,他为何忽然说要与他做一桩交易。
“说不定日后风水轮流转,道长真有可报答之处,可别记错了,你该报答之人非是我,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