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要管我的闲事的。”折竹也双手扶在栏杆上,下巴枕在手背, 他嘴里咬着一颗蜜饯。
梦石生怕折竹真带着商绒进玉莺楼, 天色才一暗下来,他晚饭也没吃便抢先跑到楼里去了,瞧他那架势, 是非要为折竹找出那造相堂堂主不可。
“他的腿伤还没好。”
商绒有些担心梦石若是在里头遇到什么危险又该怎么办。
早春多雨, 没一会儿檐下便湿润滴答起来, 折竹在绵密的雨声里听见她这样一句话, 他转过脸来:“我的伤也没好。”
湿润的水气轻拂少年白皙的面容, 他的眸子乌黑而润泽。
“我知道, ”
商绒甚至记得他为了救梦石这些天伤口反复折腾得开裂了多少回, 流了多少血, 她不自禁盯着他的手臂, “金疮药也没有了, 今日去药铺时就应该买一些的。”
但很显然, 他们两个人都忘记了。
折竹浓密的眼睫微抬, 认认真真地看着她那副懊恼的模样, 片刻,他卧蚕的弧度更深,一颗小痣生动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