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也信了钱曦元要置他于死地。
“那账本呢?”
商绒抬起头来问他。
“自然是交给岑老先生了,”梦石面上浮出一抹笑来,“他胡林松既做得这些事,我又凭何帮其遮掩?”
时至如今,无论是谭介之还是胡林松都不知这位救了他们的梦石先生,实际便是让他们多断一只手的人。
梦石行走江湖多年,也并非是从来纯善,事事退让之辈,他自也有他心黑的时候。
因梦石着急让商绒寻个地方净手,所以也没细挑这客栈的不到之处,这里即便是上房也没有多的床榻。
夜愈深,商绒沐浴过后只擦了几下湿润的头发,便躺了下去。
他们三人的房间并不在一处,中间还隔着其他的住客,商绒头发湿着也睡不着觉,她索性起身扶灯而出。
橙黄的灯影隔着窗纱那么一晃,屋内的少年顿时警醒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