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行墨迹:

红叶巷堆云坊。

大雨如瀑,一名中年男人浑身水气,趁着夜色,匆匆入了一间昏暗的屋子里,屋内光线不甚明亮,那坐在书案后的人背对着他,整个人隐在一片阴影里:“如何?”

“陈如镜已死。”

中年男人垂首,说着迟疑一瞬,又道:“张元济似乎尚有个徒儿在,我看陈如镜的反应,那人应该已在玉京。”

书案后的声音有些喑哑:“他到底是收了一个不听话的徒儿。”

“您早知道张元济有个徒儿?”

中年男人面露诧异,却仍不敢抬头去看那张书案后的人。

“他既然来了,必是不肯罢休的,”

那人粗粝的手指轻敲扶手,语气里颇添遗憾的意味,“我终究还是不得不走这一步棋。”

他的喟叹,裹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

中年男人虽听不明白,却也不敢多问:“主人,依您的意思,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