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我便不得不信。”

贺仲亭凝视他的背影,轻叹一声:

“子嘉,今年,我便让你母亲替你议亲吧。”

商绒在摘星台住了几日,凌霜大真人每隔两日进宫来与她讲经,她的案上又开始堆起青词与道经。

为讨淳圣帝欢心而信道的朝臣多,皇族中人也多。

商绒在其间找出来一页熟悉的字痕,她盯着看了片刻,却不再像以往那般每一回都先行抄写他进献的东西。

当日夜闯纯灵宫的种种线索皆指向二皇子,纵然贺氏父子心中尚有疑虑,但淳圣帝问得急,贺仲亭便只好将手中现有的证据都上呈到御前。

淳圣帝气得不轻,正欲惩治,那边却传来二皇子受惊晕厥的消息,太医去了好些个,最终淳圣帝大手一挥,将其送入他母亲宫中,母子两个一块儿禁足。

商绒才回到纯灵宫便得知了这消息,她在案前坐着,想起那夜少年对她说:“今夜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必在意。”

窗外炽阳高照,烤干了清晨的薄雾。

商绒静不下心抄写任何东西,她时不时总要往外面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