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今日这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苟活的滋味?”

荣王妃孤清的眉眼不带丝毫温情,“你要如何是你的事,但我绝不容许明月有一丁点儿像你。”

荣王妃说罢,便命丰兰将秋泓身上的玉牌取回,随即转身走出书房。

“王爷!”

秋泓久未听见帘内有动静,她转过头便见荣王已伏趴在案上,也顾不上腿麻,她站起身便进去熟练地拿来金针要替他施针,却发觉他并未昏迷,只是枕着手臂,双目凝着浑浊的影子,动也不动。

“秋泓,若纯灵宫中传信,我会去要王妃的玉牌,”

良久,秋泓方才听见他疲惫的,颓丧的声音:

“你一定要守着绒绒,别让她……再做傻事。”

荣王妃说要再入宫探望,然而盛夏炽热的日光在重重宫巷里这么郎朗耀眼地灼烧了大半日,她也始终没有踏足纯灵宫。

商绒早已习惯她的食言,以往会因此而失落难过的心绪在今日却再也没有半点波澜。

清晨时淳圣帝命人送来了许多的赏赐,他亦亲自过来探望商绒,商绒不肯让太医诊脉,他也不气恼,惦念她许是因为胡贵妃替她验身一事心中屈辱,他心中不免愧疚,自然想弥补更多。

也是那时,商绒才知胡贵妃被禁足两月。

黄昏正用晚膳的时候,梦石提了食盒再踏进纯灵宫中,鹤紫等人被他挥退,殿内便只余下他与商绒两人。

一道圆窗外重楼飞阁树影婆娑,天边烧红的流霞融化了一半的夕阳,剩下另一半将圆未圆,余晖落来,满眼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