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舅舅不会再让你饿肚子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妈妈被推出了房间。

三天后，警察抓到了我爸爸。他试图逃往外地，但在火车站被抓获。看到他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我没有感到快意，只是觉得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妈妈的火化仪式很简单，只有我们几个人参加。

我们来到城市边缘的那条江边，夕阳西下，江水波光粼粼。我打开骨灰盒，将妈妈的骨灰慢慢撒向江水。

"妈妈，你现在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了。"我轻声说道，“不用再担心我了。”

舅舅站在我身边，也对着江水说话：“姐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风吹过江面，带着妈妈的骨灰越飘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夕阳里。

回到舅舅家后，他为我准备了一个房间。房间很大，有落地窗，还有一个大大的书桌。

"你喜欢读书吗?"舅舅问我。

"妈妈说读书可以让人去很远的地方。"我坐在书桌前，摸着光滑的桌面。

舅舅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会让你继续读书的。”

姨妈对我的态度依然冷淡，但不再说难听的话。表妹则对我很好奇，总是偷偷看我，有时还会分给我一些小零食。

晚餐的时候，舅舅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米饭，还有很多菜。

"慢慢吃，别着急。"他说。

我确实很饿，但我学会了细嚼慢咽。

"以后你就是程家的孩子了。"舅舅突然说道，“会有新的身份证，新的户口本。”

我抬起头看着他：“我可以改名字吗?”

“你想改成什么?”

"程念江。"我想起了妈妈最后去向的那条江，“念念不忘的念，江河的江。”

舅舅点点头：“好名字。”

第10章

那天晚上，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盖着干净温暖的被子。这是我十二年来睡过的最舒服的床。

但我睡不着。

我想起妈妈说过的话：有些疼痛会跟随你一辈子，但也有一些温暖，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现在我明白了，妈妈就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温暖。虽然她离开了，但那些温暖的记忆，会陪伴我一生。

第二天早上，舅舅亲自开车送我上学。

"如果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他说。

"知道了。"我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舅舅的手紧握着方向盘：“我不会再让你妈妈失望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半年后，我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生活。

舅舅给我报了最好的学校，请了家教老师，还给我买了很多书。我的成绩进步很快，老师们都夸我聪明。

我爸爸被判了无期徒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一个父亲，只是一个施暴者。

春天的时候，我们又去了那条江边。江水依然在静静地流淌，岸边的柳树抽出了新芽。

"妈妈，我现在过得很好。"我对着江水说话，“舅舅对我很好，我也有了新朋友。你不用担心我了。”

舅舅站在我身边，也对着江水说：“姐姐，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保证。”

风吹过江面，带起一阵涟漪。我觉得那是妈妈在回应我们。

回家的路上，舅舅突σσψ然说：“你想不想知道你妈妈小时候的事情?”

“想。”

"她小时候最喜欢画画，画的花特别好看。"舅舅的声音温柔起来，“她总说要当一个画家，要画出世界上最美的花。”

“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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