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惊喜，又诧异。

“神女殿下？您弄错了，放我们下来呀！”

“让我们杀死这些天庭的走狗！”

绯衣飘落在战场中间，难掩倦怠：“住口！我不是你们的神女。你们的神女也没教过你们滥杀无辜。”

“神女殿下您怎么了？刚刚您还发下誓言和我们共同进退，为什么变卦了？”

“这群天兵打仗时不顾凡人死活，他们不无辜？神女，杀掉他们只是找回公道。”

绯衣合上眼，她心里明白他们要找的不是凡人的公道，是他们自己的公道。

睁开眼时，她目光灼灼，温和的气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上古神女庄严孤傲，令人仰视片刻就被刺得不敢睁眼。

“当真抱歉。他们的命，本座保了。”

一片红云炸开，九畹手下的神仙纷纷失了神志。

巨响如同山川崩裂一样，云烈却没有反应。

他在战场上一向警觉，甚至这是魔族的本能，他从不会在一片战场上失神。

但是他现在躲在一片尸山之后，耳中只有空气回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