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安排盯着嬴芜荼的下人向她汇报的。

而姜守烛推开门时,嬴芜荼还躺在床上装睡。

姜守烛也不戳穿他,只是掀开被子……

嬴芜荼登时屏住呼吸。

坏女人今晚要干什么?

不是说这三天给他好好养病吗?

但姜守烛什么都没干,她只是用拇指和食指圈住了小兔子的手腕,再同样去圈了一下小兔子的脚腕。

她是来测量一下宽度的。

这样明日去兵器所打锁链的时候,才能打出一副合适的。

她不禁感叹,自己真是太贴心了。

量完这些,姜守烛转身就走了。

等房间门重新关上,嬴芜荼这才睁开眼,他的心底划过一丝……失落。

坏女人什么都没做?

没做不是正好吗!那刚才失落什么?莫名其妙!

他慢慢坐起来,小心翼翼地爬下床,他回到桌前,继续偷偷用坏女人的纸笔写信。

他的手指没力气,拿不住笔,只能用两只手掌夹住笔来写字,不光字写得歪歪扭扭,就连这动作,都像是双掌合十的拜拜,更像乞食的小狗了。

即使如此艰难,他也要写,他想着,既然还有一千姐妹活下来,那他和外面的人能多联络上才好,这样才有机会。

姜守烛如约去了乖小君的房里。

乖小君今年十六,是府里年纪最小的一个,是出征前不久才娶回来的,他是个破落商户的独子,被?*?姜父一眼看中,就给娶回来了。

乖小君长得清秀温婉,永远垂着眸子,从不敢直视妻主的眼睛。

因为在他眼里,妻主如此明媚的人就是天神下凡,他连直视都不敢。

他从来都是将妻主当成神来拜。

就连晚上同房时,也必须把所有的烛火都熄灭,要不然他会害怕得直发抖。

正是因为做的时候是一片漆黑,以至于姜守烛经常把人玩晕了都不知道,她爽完了倒头就睡,而乖小君就自己一个人一直晕到第二天。

姜守烛走到乖小君的门外,看到房间里灯火通明,她还奇怪着,乖小君今日怎么点这么多蜡烛?

等一推开门,她笑了。

房间里点着通红的喜烛,而乖小君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就连床幔被褥都换成了红色的。

“这是哪一出戏?”姜守烛反手关上了门,朝着小新郎走去。

她还没娶过正夫,府里也没操办过喜事,这些小侍都是小君的名分,娶进府里都是一顶小轿子从侧门抬进来的而已。

盖头下传来乖小君轻柔的声音:“妻主,常言说小别胜新婚,我想……想和妻主新婚,不……不是,我是妻主的信徒,想以身向妻主献祭。”

这场小小的仪式,就是他交付身心的献祭仪式。

“行。”姜守烛掀开盖头,看到乖小君那张清秀的脸。

乖小君还是垂着眸子,双手不安地互相捏着手指。

他从来都不敢主动,他等待被妻主扑倒……撕扯衣服,然后肆意妄为。

但是……

姜守烛直接躺下了。

她白天在兵器所打了一下午的铁,即使以她的体格,也感到有点累了,毕竟打铁真的是个力气活儿。

乖小君还傻傻地坐在床边,看向闭着眼睛已经躺平准备睡觉的妻主……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

妻主怎么先睡了?

他都做好被妻主狠狠玩弄的准备了……

他还想早点怀上妻主的孩子呢。

“妻主……”

乖小君小心地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拽了一下妻主的衣角,他根本不敢去看妻主。

“累了,睡吧。”姜守烛顺势拽住乖小君的手腕,将人直接拽到怀里来,还好被子里是热的,看来是他早就把被窝焐热了,那就可以直接睡觉了。

“呜……妻主,灯还没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