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的投屏,尖叫出声。

这条自己捡来的流浪狗是不是疯了?

他双手用力抓挠,在对方背部留下鲜血淋漓的道道抓痕,口水难以自控地流出嘴角。

可恶,连名字都没有的野狗,胆子居然养肥了!

好丢脸。

许久后,君怀安昏睡了过去,一动不动蜷缩在执政官怀里。

他阖上双眼的样子真乖巧,不再露出黑寡妇蜘蛛一族令虫胆战心惊的阴毒。

执政官轻轻抚摸着他长长的紫色卷发,手指温柔拈起来一缕亲吻。

他眼神柔软的不可思议,不像是亲吻一个剧毒的蜘蛛种,像是在亲吻属于自己的神明。

陛下,什么时候给我起一个名字?

他被叫过臭虫、跟屁虫、烦虫精、那个谁、执政官,但将自己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陛下,却到现在都没给自己一个名字。

执政官摩挲着对方光洁骨感的肩膀,眼神黯然。

自己只是随时可以抛弃的野狗么?连家犬都不算么?

他指骨无意识用力,留下鲜红指痕,又缓慢松开。

君怀安闭着眼睛皱起眉头,带着荆棘花王戒的手挥了挥,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别来烦自己。

执政官盯着王戒出神,陛下如果不是陛下,只是一个平凡虫,还会把自己当做野狗么?

自己如果拥有这枚戒指,做不了家犬又如何?

窗外隐约传来远处的奏乐声,花香被风吹进房间,执政官搂着金尊玉贵的陛下,睡在全星际最复古奢侈的王宫里,他像是拥有了世界上的一切,却又像是一无所有的可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