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着染红了手背和手指。
谈溪不是不怕疼的,他怕得不得了,等庞文杰处理好伤口一走他眼泪马上哗哗地往下流,哽咽地抱着傅轻舟,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小声呜呜哭。
“呜呜呜疼死我了,我好疼啊傅轻舟。”
傅轻舟陷入失神的状态时几乎没有办法能叫醒他,只能等他自己恢复过来。
没有人知道他听到雨声后的精神世界是什么样的,又为什么总是盯着一个地方不放,造成他这种心理创伤应激的原因显然是和他母亲有关,可具体他母亲在下雨天的时候对他做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值班老师无奈地推来了小推车,“好了不哭了,老师给你包扎好了就不疼了。”
谈溪不理她,一个劲地哭,十三岁的大孩子了还哭得像四五岁。
他正呜呜哭得投入,外面的雨声小了没发现,连被他抱着不肯放的人眨动眼睛也没留意,更没有注意到傅轻舟叹了一声气,取下了耳朵里的棉花。
“溪溪,别哭了。”
听到声音谈溪愣了一下,抽噎着松开手,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好,好了吗?”
傅轻舟的声音无力又疲惫,“你怎么哭了?”
谈溪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受伤的手给他看。
红得触目惊心的鲜血把傅轻舟吓了一跳,瞳孔一缩,猛地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肘,“怎么回事?!”
值班老师淡淡道:“跟人家打架了。”
谈溪哭得停不下来,气得大骂,“庞文杰!他故意弄掉你的降噪耳机!我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