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上,又回过头没事人似的看向易蓝因:“我们小芷不是向来信奉-背叛过自己的人永远不原谅-吗?怎么这孩子还是站到了我的面前。”
易蓝因脱下身上沾了泥的风衣,几步走到门口,将手里的浴巾一把扔到郁景的头上,她在她身边缓缓朝着观景台最中央蹲下身,最后改蹲为跪,“爷爷,”她垂下头说,“我错了。”
易蓝因特意练过发音,她的话说得清清楚楚,字字明了。
郁景忙去扶她,却被易蓝因扯着肩膀将她也按下来,“认错,”她提醒郁景:“叫爷爷。”
李先生抬腿,上本身后仰。
他平淡地看向第一次向他低头的孙女,又将那温情的视线霎那间转为玩味。
“想叫我爷爷,没这么简单的。”他看向郁景,“警察就在附近,李让给这比赛投了钱,你想个办法,把他摘出来。”
郁景膝盖上的手握起拳,易蓝因忙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
“这事交给我办吧。”郁景听到易蓝因这么说。
“好啊。”李先生翘起自己的二郎腿,“那就你亲自去办。”他说,“反正,这些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你不做,就她做。”
郁景转头看易蓝因,被人这样逼着,她依然是挺着背的,只是眼底那些骄傲自负化作了愤恨与纠结。
李先生和李让全身干净整洁,一贯的优雅派头,她和易蓝因却被雨淋得像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