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愤懑和怨毒,让她感到酣畅淋漓,极为痛快,脑海中涌动着摧毁一切的疯狂念头。
她已经杀了花恒,但还不够,她要让这座城,这座城里每一个受到花家庇护的人都成为花恒的陪葬,只有让这里全部化为乌有,或许才能平息她心中的一些愤怨和暴虐。
当然,除了那个年轻的女偃师。
陆醒将地上的花渔兄弟扶起,交给身后弟子,“扶下去。”
他朝妬姬身后看去,残破的大门里是一片漆黑的深渊,里面狂风呼喇,鬼哭神嚎,阴风涌动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它每走一步,身周的浓黑煞气便像燃烧的火焰一般舞动跳跃,散开又合拢。
被黑气漫过的石板一块块碎裂,它踏过之处瞬间化为焦土,不远处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即刻枯萎。
这股凶狞之气扭曲了人偶脸上原本端正俊美的五官,令它看起来怪异而癫狂,全然不似六界之物,它走到妬姬身边,生硬地说:“还有吗?”
妬姬舔了舔嘴唇,“乖,还有很多很多。”
陆醒后退两步,喝道:“设阵!”
他身后的百余名剑堂弟子长剑出鞘,衣袂翻飞中锁魔阵快速成型,恢宏剑光连成一片光罩,牢不可破。
妬姬仰天大笑,“又是锁魔阵!哈哈,你们到底会不会其他的?这种东西困得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