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怕冷的南方小狗几乎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兔毛手套、毛绒帽子、厚厚的大氅将她从头到尾包了个严实,而她不知从哪里薅来一张竹编带毯子的躺椅,将竹作的长鱼竿往旁边一支,就在结成冻土的河岸边换个地方窝着闭目养神。

叶渔歌睨着她根本不往结冰湖面上走一步,就龟缩在岸边、凭感觉几度甩杆都把饵丢不尽开凿冰洞里的模样,眼眸里写满了鄙夷。

“折腾半天,原是换个地方睡大觉。”

“嗯……”

叶浮光闭着眼睛,感觉到冬日冰凌一样的日光落在自己露出稍许的面颊上,说话时有雾气徐徐飘出,“能一直睡大觉,也是一种幸福,懂不懂哇?”

她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若是总在吃苦,这人生,就会有吃不完的苦。”

叶渔歌倒是没见过把好吃懒做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她和叶浮光隔了点距离,因附近都没有人,巡营的士兵无寻常事不会特别靠近她们,加上她们没有走出军营的范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叶渔歌的声音就清楚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你吃得苦还少了?”

“?”

怎么还搞人身攻击啊?

“瞎说,”叶浮光像只在簸箕里挪动的蚕宝宝,在躺椅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我刚入赘那会儿可是拿着年薪百万”的工资在享受生活。

话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