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对手在发什么疯,但这不耽误萨克帝毫不犹豫,快速地向随行僚机发出指令。
将他们束缚在地表、隔绝了天空的“网”不复存在,残存的灰翅以最快的速度冲破封锁层,将那些片刻前还紧追不放、眼下骨碌碌原地转圈的七鳃鳗飞艇甩在身后。
突破潮汐引力、冲入最低滞空层的瞬间,所有足肢种的中型舰转过“身”来。
它们“看着”被潮汐拉扯得摇摇欲坠的小飞行器,仿佛一只下一秒就要被拧断脖子的白鸟,看着对方终于挣开所有阻碍冲入自由之地。
所有的屏幕陷入黑暗,然后一个字符一个字符地键入白色的文字。
旧地的语言,人类的通用语,虫族的通用语,虫族的情感书写语,沙驽马旧制语,核心基因族群的古典交流语、无人能够理解的陌生代码……
千篇一律的语言融化在每一个信息接收端口的屏幕上。
“找到你了 ”
【控制权转移完毕,接受访问】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我写好了请假通知,并且点击了更新通知内容,结果退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按到“关闭”选项。
如发。
今早起来一看,根本没有成功发出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篇文章里没有完美人设。
萨也好,格也好,包括克拉克、亚瑟、克里曼这些,都有自己的一些问题。
人类和红太岁的关系这一点,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
每个人有自己的阅读感受。
对于我而言,星舰不需要像人工智能里小男孩那样,对于“妈妈”自带无条件的爱;也不需要像异形系列的David那样,对维兰德怀抱(某种意义上而言)轻蔑且试图证明自己更为优越的情绪。
不是说这二者不好,只是这一篇故事里我并未选择构建这种类型的关系不如说这篇我相当自我克制。
个人很喜欢的人机情感模式很多,比如POI中的the machine和主角团、和哈罗德之间的关系。在无数次的引导后,AI理解到可能性、多样性,以及每一个生命的重要性,那一刻是它作为一个全新生命,区别于冰冷数据的分界点。
所以所有星舰,包括大信息巢、数据天穹、卡姆兰的模型残骸都在学习。
它们所习得的并非数据库中以代码形式存在的无穷无尽的知识,而是灵魂。
第129章
雄虫很无力,也很傻。
这是大部分雄性对于自己的认知和定位,他们完全不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厉害的事情。
在学会了如何使用信息巢后,迈出巢穴加入工作的雄虫数量逐渐增多。因为没有别的能力,他们只能傻乎乎地、努力地将学会的东西做到最好,拼上性命去完成收到的任务。
短暂侵入足肢种控制塔和战舰终端的瞬间,大信息巢发出了响亮的爆破声,很多雄虫因为骤增的冗余压当场呼吸道和眼眶渗出血迹。
巢体并未受到损伤,它只是完全甦醒过来。
每一个终端屏幕都代表着一艘被侵入的足肢种战舰,因为主导者完全开放链接的意识而闪烁不定人类称之为精神海,并以此链接星舰;王虫称其为通路或者“网”,用来连接大群、打开遗迹。
拒绝访问的代码刷满一层又一层,如病毒传染般的速度迅速传遍足肢种的舰队。
有雄虫发出细细的抽噎和嗡嗡声,他们没有眼泪,也不敢移动离开链接栓,一边压低声音一边努力保持反向侵蚀的稳定性、分摊主导者的压力。
大部分在场的虫并不知道遥远的星域发生了怎样的战斗,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能够改变战争的走向,也不知道足肢种的安贡中有太多的雄性悲惨地被屠戮殆尽。
仅仅是格拉和肖需要帮助,于是他们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样的场景其实有些讽刺。
曾经的王虫同样以生物单元为载体,只不过它们选择的